文章来源:网络 作者:季承先生 编辑:admin |
季羡林:季承之父。1911年8月6日出生于山东省,著名的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东方学家、思想家、翻译家、佛学家、作家。他精通12国语言。曾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科院南亚研究所所长。在佛典语言、中印文化关系史、佛教史、印度史等领域,创获良多、著作等身,成为享誉海内外的东方学大师。2009年7月11日上午9时,在北京辞世,享年98岁。 季承:季羡林之子。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高级工程师,曾任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建设指挥部领导人,中国新技术开发公司及中科院辐射技术公司总经理等职。作为首个中美合作项目“高能物理”的核心人物,1979年被派往美国,负责与美国五大高校的合作项目。 季羡林作为一代国学大师虽已辞世,但生前身后的种种是是非非似乎因为当事人的远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在外界的种种猜测之下,大师之子终于无法再缄其口,整理大师遗物,追忆往昔恩怨,历时年余而成《我和父亲季羡林》。 季承说,我一直不认识你们所说的国学大师季羡林,我只知道,在热热闹闹的学术追捧中,父亲的内心是冷的,是寂寞的。 在季承笔下,季羡林可以说是一个人生的失败者,一个有国无家的浪人,一个孤独、寂寞、吝啬、无情的文人。早年的心结――过继给叔父、无爱的婚姻、母亲的早逝,塑造了他压抑、封闭、孤傲的性格,他的意气用事毁了自己一家,又使他身陷阴谋的泥沼而难以自拔。 季承在此书中颠覆了被社会塑造的“大师”的完美形象。有看过书的人表示,季承“还原了一幕幕诗意后面的血泪,真实得近乎残忍”。季承在成都书博会上说:“这本书一出来,就引起了很多争议,有人骂我。”不过,虽然父子间有过矛盾和隔膜,却并未消磨掉季承对父亲的爱,季承坦言:“这就是血缘,没办法的。他是我父亲,我是他儿子。” 作者残忍的笔触实则包含着一颗挚爱之心,他希望还原一个真实的人的形象,他也希望读者能够接受一个有缺陷的季羡林。 有人批评季承拿父亲的历史当摇钱树,并指责季承“不孝”。季承接受记者采访时坦言:“父亲对家庭的关心较少,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缺憾,但对天才不能要求太多,他的精力都放在研究学问上了。一个天才,是社会的财富,但却是家庭的灾难。”季承说,“在外人看来,父亲是‘国宝’级的学者,但在家人眼里,父亲是个很怪的人,内向又孤僻,对家人冷淡得都不像一家人。” 季承曾与父亲季羡林13年隔绝来往。回忆起见面的那一幕,季承描述道:“我立刻走上前去,在小桌前向父亲磕了三个头,然后我走近小桌旁的椅子,未敢就座,说:‘爸爸我给您请罪来了。’接着,我听到13年来父亲的第一句话:‘你何罪之有啊,这些年,何尝不是天天想念呀。’” 与父亲完全隔绝13年的原因,季承写得很模糊,只说在母亲逝世前5天,父子关系突然恶化,直到父亲去世的前八个月,两个人才冰释前嫌。小孙子的出世也为季羡林先生带来了不少世俗的快乐。季承表示,虽然父亲对家庭关心较少,但作为学者,他是一个天才。 季承说,我在家里还是称他爸爸,虽然叫得有点别扭。他是一个有成就的学者,是一个爱国者,他沉醉于学问,对家庭的事管得比较少,只有在他去世前这八个月,我们父子重新见面,父亲才更多地过问家庭和亲属的事。 关于父子恩怨的症结,季承说,读者难以接受。比如我们父子分别,读者就说,因为我和家里的小保姆发生了感情,父亲就愤怒了。当然这个是很合情理的一种分析,也可以叫做猜测,但据我的分析和感觉,父亲和我分开,主要原因不是这个。主要是那个时候,他有一种意气用事的亢奋的表现,对我对母亲非常尽心尽力,对他却存在某些地方的疏忽,有些不满,比方他跟我争吵的时候,他很自然地就说出来了,我说我对家庭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尽心尽孝,他说,那是你自己愿意,我说我愿意就愿意吧,我也没什么意见,他说,你甭说,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给你妈做的。像这些话就会很自然地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是说所有我对家里的贡献都是冲着我妈去的,这个话是太偏激了。 关于父子情感,季承说,我叫爸爸叫不出来。一直到现在都是父亲父亲,有时候叫季羡林。在季老住进301医院之前,几十年的生活中,跟父亲谈话几乎都是没有很亲情的谈话。没有亲近过。季承还说,父亲从没有拥抱过他,小时候就摸过一下他的头,然后还用水去冲,从来也没拉过他的手,也没抱过他,也没亲过他,没有任何亲昵的动作。 季承说,父亲和他们心里话很少谈,从他们大学毕业以后,每次都谈国家大事。对儿女的婚恋、心里的想法,儿女也不问他,他也不问儿女。不是习惯了,就是别扭,只能这样做,因为我们也不能敞开心,他也不能敞开心,还说什么呢?一说大家都不愉快。我和我姐姐每次见他都商量好,说什么。那次忽然说是不是把母亲接过来,他表现得不高兴,没感情。 关于父亲和母亲,季承说,我母亲她们整天忙着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什么的,他就在书房里干他的。完了以后他走过来休息休息,也没什么好说的。 在由季羡林的学生、《人民日报》记者卞毓方主编的新书《华梵共尊———季羡林和他的家人弟子》中,收录的第一篇文章就是季承的《儿子眼中的父亲》。季承在这篇长文中回忆自己陪伴下父亲最后的岁月。季承说,“经过一段时期的相处,父亲在别人挑拨忽悠之下,在自己脑子里形成的亲属无情论以及对我的那些中伤诬陷,全化为乌有,所谓冰释前嫌不过如此”。 1995年,季羡林发表了他的元旦抒怀:《求仁得仁,又何怨!》。这是一篇欲说还休、鲜有人懂的怪文,劈头两句就是:“是不是自己的神经出了点毛病?最近几年以来,心里总想成为一个悲剧性人物。”文中,季羡林以过来人的身份说法:“人生走到这个地步,也并不容易。在人生的道路上,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旅客。” 可见,季羡林先生在事业上是让人尊敬的国学大师,但在家庭生活中是不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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